川劇主要由昆腔 遇見非遺︱川劇:千變萬化上臺演 唱念做打樣樣精
一腔一調,一板一眼
一招一式,一悲一喜
本期“遇見非遺”為大家帶來
▲ 川劇表演
川劇
川劇是中國戲曲寶庫中的一顆光彩照人的明珠。它歷史悠久,保存了不少優秀的傳統劇目、豐富的樂曲與精湛的表演藝術。
2006年5月20日,川劇經國務院批準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。
川劇流行于四川省、重慶市及云南省、貴州省、湖北省的部分地區,是中國西南部影響最大的地方劇種。它主要有高腔、胡琴、彈戲、昆曲、燈調五種聲腔,也是明末清初以來中國戲曲聲腔劇種演變歷史的一個縮影。
明末清初,昆曲、弋陽腔、青陽腔、陜西梆子、湖北漢調、徽調等聲腔流入四川,乾隆、嘉慶年間與當地的薅秧調、川江號子、地方小調、宗教音樂等逐漸融合,基本完成了外來聲腔“四川化”的演變過程。辛亥革命前后,高腔、昆曲、胡琴、彈戲及四川本土的燈戲在同臺演出過程中融為一體,形成“五腔共和”的川劇,一直延續至今。
▲ 川劇臉譜
川劇的發展
明末清初
隨著移民的進入,南方的昆曲、弋陽腔、青陽腔及陜西秦腔、湖北漢調、安徽徽調等,逐步與四川的語言及民間音樂相融合
清乾隆、嘉慶年間
各聲腔劇種基本完成了“四川化”衍變過程并通過鑼鼓將各種聲腔,融匯于統一的劇種風格之中
至20世紀上半葉
川劇傳統藝術流派總體上分為“四條河道”。沱江流域的“資陽河”擅長高腔戲;岷江流域的“川西壩”河道擅長胡琴戲;嘉陵江流域的“川北河”擅長彈戲;今重慶地區的“下川東”河道,由于靠近長江水陸碼頭,戲班流動頻繁,高腔、胡琴、彈戲皆有所盛行
晚清戲曲改良至三慶會成立后
一些蜀中文化名人,先后參與川劇劇本的改編與創作,提高了川劇劇目的文化品位。三慶會以悅來茶園為基地,集演出、研究、教學于一體,致力于演員素質的培養和演出質量的提高,促進了川劇劇場藝術的發展。川劇時裝的勃興,也開啟了川劇由古典藝術,向現代藝術過渡的變革歷程
▲ 自貢川劇團表演川劇絕活 變臉吐火
(圖源/四川省情網 攝影/曾林)
川劇劇目豐富,有傳統劇目和創作劇目六千余個,以《黃袍記》《九龍柱》《幽閨記》《春秋配》《東窗修本》《五子告母》《神農澗》《情探》等為代表,其中不少是宋元南戲、元雜劇、明傳奇與各種古老聲腔劇種留存下來的經典劇目,具有很高的文學和歷史價值。
新中國成立后整理改編的《柳蔭記》《彩樓記》《繡襦記》《白蛇傳》《拉郎配》《打紅臺》及改革開放時期改編、創作的《巴山秀才》《變臉》《死水微瀾》等均產生了較大的社會影響,也顯示出川劇深厚的傳統文化底蘊。
▲ 川劇吐火
川劇的分類
川劇分小生、旦角、生角、花臉、丑角5個行當,各行當均有自成體系的功法程序,尤以文生、小丑、旦角的表演最具特色。其在戲劇表現手法、表演技法方面多有卓越創造,能充分體現中國戲曲虛實相生、以形寫意的美學特色。
川劇表演生活氣息濃郁,生動活潑,風趣幽默。為了更好地塑造人物,川劇藝人創造了變臉、藏刀、鉆火圈、開慧眼等許多絕技,表演時火爆熱鬧、新奇有趣,也形成了川劇的一大特色。
在川劇的五種聲腔里,以曲牌體的高腔音樂最具創造性,其幫、打、唱相結合的結構形態,使戲劇與音樂的結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也成為了我國戲曲高腔音樂發展的杰出代表。
▲ 千里送京娘1956年演出照
圖源/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網
生,指的是不掛“口條”的部分男角色,扮演戲中的青年或少年男子。有文小生(小生類角色的核心)、武小生、大小生等之分。
旦,俗稱“小旦”,指劇中的女子角色。有青衣旦、閨門旦、花旦等之分。
凈,在川劇中常稱為花臉,扮演較為特殊的一類男性人物。
末,在川劇中叫做“生角”或“須生”,即戴口條的男性角色。
丑,小丑的含義,顧名思義,就在“丑”字上,外貌丑。它表現的多是幽默滑稽或庸俗淺薄的人物。以程式功法、技藝、行當作為劃分標準,丑角也可分為武丑、矮子丑、生丑三種。
變臉:一般來說,換面具的過程是由演員拉下現成的面具,在臉上拖上油彩,或者吹上粉狀顏料遮住臉來完成的。
吐火:表演者口中噴出松香粉或煤油川劇主要由昆腔,到導火索上,用火焰來表達角色情緒或表演情節的戲劇性變化。
藏刀:藏刀是川劇的一種技巧,通過一把藏匿的刀的突然出現,來表現人物的狡黠。
踢眼(第三只眼):在佛教中,額頭中間的第三只眼提供了超乎尋常的感知能力來識別惡魔。表演者在鞋尖貼上眼睛形狀的貼紙,把腿踢得很高,把眼睛貼在額頭上。
滾燈:頭頂油燈,表演者們在長凳下,身軀后面的地上,翩翩起舞,載歌載舞,甚至在頭頂保持平衡的同時把燈吹滅。
踢袍:這是演員扮演年輕男性角色或小丑的基本技能。十大技術包括踢、頂、蹬、勾、鏟、搌、理、灑、銜、端。
甩水袖:演員揮舞長袖,創造優美的舞蹈或視覺效果。
雉羽:在川劇中,頭飾通常是用兩只野雞的羽毛裝飾的。表演者揮舞著羽毛來表達人物的情緒。
川劇特技之變臉
變臉是川劇表演的特技之一,也是川劇表演中有名的技巧。主要用于揭示劇中人物的內心及思想感情的變化,把不可見、不可感的抽象情緒和心理狀態變成可見、可感的具體形象。
變臉的手法大體上分為“抹臉”“吹臉”“扯臉”和“運氣”幾種。
▲ 川劇變臉劇照
圖源/四川非遺
最初變臉的臉譜是紙殼面具,經過后期的改良后,逐步發展為草紙繪制的臉譜,表演時以煙火或折扇掩護,層層揭去臉譜。新中國成立后,隨著變臉絕技的飛速發展,制作臉譜的材料也發展成為如今使用的綢緞面料,極大地方便了演員的表演。
此外,變臉臉譜會選用一些不知名人士,包括俠士、鬼怪之類的造型,而人們所熟知的臉譜,如關公、曹操、包公等人物的臉譜一般不用于變臉。
繪制變臉臉譜筆鋒要銳利、粗獷,顏色對比要強烈,這樣才能形成炫目的禮堂效果。在著色寓意的設計上,要以劇中人物的道德品質和角色種類為依據,或歌頌贊揚、或揭露諷刺、或鞭撻批判,或貶或褒,人物形象全都可以從臉譜色彩中反映出來。
▲ 川劇《對花槍》劇照
圖源/四川非遺
川劇劇目,來源廣泛,有承襲于宋元南戲,有擷取于明清傳奇,有小說、民間傳說和神話故事等。川劇劇目數量歷有“唐三千,宋八百,數不清的三列國”之說。
其中要以高腔部分的遺產最為豐富,藝術特色亦最顯著,傳統劇目有“五袍”(《青袍記》《黃袍記》《白袍記》《紅袍記》《綠袍記》)、“四柱”(《碰天柱》《水晶柱》《炮烙柱》《五行柱》),以及“江湖十八本”等,還有川劇界公認的“四大本頭”(《琵琶記》《金印記》《紅梅記》《投筆記》),不少為其他劇種失傳的劇目。1949年后,經過整理,一批優秀的川劇劇目相繼問世,如《柳蔭記》《玉簪記》《彩樓記》等等。
“裝龍象龍,裝虎象虎”,具有深厚歷史底蘊的川劇藝術,夸張中帶有細膩之感,真實又不失唯美。
▲ 梅花川劇團 《貴妃醉酒》劇照
圖源/中國川劇網
“變臉只不過是川劇的表演技巧之一,這幾年卻被炒到了一個不恰當的位置上。很多人一提起川劇,馬上就想到變臉,好像變臉就是川劇的代名詞,這是不對的”,川劇傳承人陳智林表示,“川劇藝術博大精深,無論是語言、聲腔,還是表演、音樂都有自己的特點。變臉的走紅雖然在短時間內提高了川劇的知名度,但如果公眾的興趣僅限于此,反而會影響到對川劇的傳承保護。”
川劇的現狀
2006年川劇主要由昆腔,當人們再次把目光投向川劇時,發現它已被赫然列入瀕危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,即將消失。于是川劇主要由昆腔,一場“振興川劇”的保衛戰再次打響。
早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,大家就開始喊出了振興川劇的口號。當一樣東西需要振興的時候,說明它已經不景氣了。盡管四川各地川劇院以《金子》等多個國家精品劇、優秀保留劇目讓業界驚羨,但依舊難逃人才斷層、新劇創作乏力、名角稀缺等“疑難雜癥”。
在低收入造成川劇人才流失的同時,也讓引進人才舉步維艱。現在的川劇舞臺急缺演員,“生旦凈末丑”五個行當無法湊齊,名角更是少之又少。因為沒有年輕演員頂班,許多老演員無法退休,人才斷層現狀令人堪憂。
以地方戲曲為例。上世紀50年代,我國共有367個傳統戲曲劇種,到目前已經消亡了100多種。一些極具特色的小劇種已成為戲曲史料,有的甚至沒有留下任何音像資料。即使是仍然勉強留存的,大多數面臨著后繼無人、資金短缺、沒有劇場、表演技巧消失等困難。
川劇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,具有不可復制與再生的文化價值,而作為仍處于演變過程中的活態藝術,又具有與時俱進的發展潛能。因此,在新的歷史條件下,需要構建一條與其保護和發展相適應的新的生態鏈,才可能實現其有效傳承和可持續發展。
川劇生態鏈包含內部生態鏈和外部生態鏈。內部生態鏈涵蓋劇團建設、人才培養、劇目創作、理論研究等幾個方面,這是在新時代激活川劇內生力的幾個必要條件。外部生態鏈包含演出場所、文化空間、社會參與、政策扶持等幾個方面,這是在新時代營造川劇傳播力的幾條必要條件。這兩方面的有機聯結和協調發展,才能形成川劇生存與發展的完整生態鏈。
▲ 成都市川劇研究院:《霸王別姬》劇照
圖源/中國川劇網
一臺戲,一抹妝
舉手投足一段歷史的厚重滄桑
一句詞,一聲腔
驀然回首一曲佳話的千古絕唱
圖文來源:四川非遺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網 中國川劇網 四川畫報四川省情網
參考文獻:
[1]王娟.當代川劇傳承發展與生態鏈建設研究[J].四川戲劇,
2019(09):80-87.
[2]張思敏.非物質文化遺產川劇的傳承、保護與發展[J].美與時代(上),2019(05):46-4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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